【未授权】Brother From Another M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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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随着他的成长，他父母的声音和面孔都消失了。这是必然的，合乎逻辑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记忆唯一能做的就是褪色。自从迪克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围绕在他们周围的迷雾越来越浓，直到迪克不得不喘息来回忆。
“飞吧，我的小知更鸟。”他母亲的声音透过薄雾说，这是他在马戏团最清晰的记忆。“飞吧，我的知更鸟，不要让你的脚碰到地面。”
他把那段记忆紧紧地放在心上，当他的血液感到寒冷时，它就像最温暖的毯子一样包裹着他。而现在，感觉那条毯子被从他身边夺走了。布鲁斯，在所有人中。难道他不在乎吗？
难道他不知道失去唯一能让你和失去的人联系的东西是什么感觉吗？他一定知道，他失去父母的年龄和迪克差不多，布鲁斯比迪克大得多。布鲁斯还记得他的父母在他的生活天翻地覆之前吗？如果他经历了和迪克一样的事情，这就是他收留他的原因，那么他为什么要让迪克变得如此艰难？难道他不在乎吗？
迪克看着布鲁斯把手搭在红头罩的肩上，平静地表示接受。他退缩了，用力。
“这意味着他将被当作临时客人对待，除非有理由不这样做，”蝙蝠侠命令道，迪克的怒火越积越大，因为布鲁斯怎么能这么轻易地信任这个人呢？
在沮丧中，迪克敢于说出来，但当他受到一阵半强光照射时，他立刻后悔了。“他和我们其他人一样拥有秘密身份的权利。”他妈的没错，迪克差一点就认为布鲁斯被精神控制了。他怎么突然这么宽容了？布鲁斯讨厌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不知道人的身份！红头罩或者他知道而只是不告诉迪克？不管怎样，迪克必须使劲眨眼，这样刺痛他眼睛的泪水才不会显现出来。他甚至没有听到红头罩的评论。
“我会回来执行任务和办理登机手续的，”布鲁斯说完，他在去地铁的路上。
这很冲动，也不符合他的“罗宾”的性格，但是迪克·格雷森喊了一声“等等！”他很清楚，每个人都在看着他们安静地交谈。
“什么事，迪克？”布鲁斯低声说，他确信唯一能听见的人一定是超级小子。
迪克把声音压低到和他问的一样低，“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布鲁斯看了他一秒钟，然后回头看了看等待的人群。“你应该和你的团队呆在一起，”他最后说。
“嗯，是的，但是……”迪克的声音逐渐消失。
“什么事，迪克？”布鲁斯重复着，尽管这次他强调每个字都像在赶时间一样。
迪克吸了一口气。“我想也许我们应该谈谈。”
布鲁斯叹了口气。“等我回来我们再谈。你知道，我有工作。你应该留在这里，你今天可能会学到一些东西。”但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话，布鲁斯就已经离开泽塔通道了。
他失去了父母，现在又被布鲁斯丢给了这个陌生人。只不过这一次，布鲁斯选择了迷失。
迪克转过身去，看着每个人都盯着他，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关切。所有人-除了红头罩。那个戴着闪亮的红色头罩，两边都是空枪套的人就这样靠在墙上，这对他来说太无聊了。就像迪克没有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而失去理智一样。迪克感到不舒服，咕哝了几句他要去哪里，然后冲出了门。
当他跑向健身房时，他处于自动驾驶状态，那是他们基地里最舒适的房间。进去才几秒钟，他忍住的眼泪就掉了两次。它们从他苍白的隐形眼镜上滴下来，穿过他的面具，老实说，这让上帝很不舒服- -他擦了擦眼睛，它们又一次掉下来。他认为，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也不是谈这个的地方。他现在是“罗宾”，罗宾不应该被看作是如此情绪化。不过，他不会成为罗宾太久。
如果布鲁斯改编了那个人，如果那个人来自未来的某种形式，那么他和迪克的年龄不可能相差那么远。那么迪克还有多少时间？一年？两年？他想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布鲁斯什么时候会决定他受够了迪克，然后选择别人来接替他的位置？
迪克走进训练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当他走向扭曲设备时，他能感觉到他的能量随着每一滴眼泪的落下而耗尽。他最终决定没有意义，退到地上。他坐在他的膝盖对他的胸部，背靠着墙，他的思想变得很活跃。
他不想要我。
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
我他妈的是个白痴。
侦探？你配不上这个英雄演出。
每一个新的想法都像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能使它变得更好。当他认为自己会淹没在泪水和消极的想法中时，健身房的门打开了，黑金丝雀走了进来。
迪克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他犯了很多错误。在他的脑海里，他列出了两个主要的问题。第一种：认为像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这样的人，关心的是工作和打击罪犯之外的关系。这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它是很明显。但是迪克只是认为- -他认为……错了。他的想法大错特错。
布鲁斯唯一关心的是他自己和高谭市，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父亲了。
他的第二个错误是如此公开地对认识到他思想上的这种修正作出反应。他知道他的朋友们已经很担心了，但黑金丝雀不厌其烦地跟着他来到这里，这一定意味着他看起来真的一团糟。
黑金丝雀静静地坐在他旁边，迪克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离开。
他们有一段时间是这样的- -在安静的房间里挨着坐在一起，除了迪克的呼吸，什么也没有。
迪克的哭声似乎慢了下来，黑金丝雀说话时没有看迪克。她什么也没看，她说，“我知道你有很多心事，但是罗宾，现在我需要你呼吸。别做别的事，别想别的事，深呼吸，罗宾。”
他做到了。迪克试图清空他的思想，深呼吸，第一部分比第二部分更困难。
“你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她面对迪克问道，迪克扬起眉毛。“是吗？”她重复道。
迪克叹了口气。“我在正义山的健身房里。”
“很好，”她说，然后把目光移开。她过了一会儿，然后补充道：“你想谈谈吗？”
迪克摇了摇头，但不是说“不”。他终于转过头看着金丝雀。“我- -我不应该是罗宾，”他说，声音变哑的样子让他非常尴尬。“我是说，看看我。我在地板上无缘无故地哭。”
黑金丝雀迎面而来。迪克几乎把目光移开，但黑金丝雀告诉他不要这样做。“我和英雄和义务警员一起工作了很长时间，”她开始说，“在那之前，我和普通人一起工作。你可能会认为，从平民到超级英雄，这将是一个巨大的飞跃，但我能告诉你一件事吗？我们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不管是不是人，我们都会对事件有这些反应。快乐，悲伤，愤怒，恐惧。我们都有这种感觉。这并非不英勇，罗宾- -因为我知道你是这么想的。这些反应使我们与人类保持联系，也使最优秀的英雄变得伟大。”
迪克又想哭了，想把目光移开，但黑金丝雀阻止了他。“看着我，罗宾，这样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不要为哭泣而感到羞愧。永远。你得了恐慌症，这并不能定义你。这并不意味着你配不上“罗宾”，我需要你告诉他们滚开，你明白吗？”
迪克点头，但黑金丝雀要求。“我需要你答应。”
迪克使劲咽。“是的，我明白，我会的。谢谢。”
“很好，”她深吸一口气。“在我们的一次必修课上，你告诉我你没有蝙蝠侠所拥有的。”迪克一提到布鲁斯几乎退缩了。“刺激，你说过，为了任务不惜一切代价，”她叹了口气，好像一想到这个男人就头疼。“你有一颗宽大的心，罗宾，这没什么不对的。公开关心事物或人并没有错。有这些感觉并没有错。但是如果你把这些都藏在心里，对你没有好处。很明显，我们的到来激励了你，我不是说你必须告诉我一切，但我坚信与别人分担一些负担会让你感觉更好。”
黑金丝雀让它听起来很简单，迪克想。他以为她是一个治疗师，她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情绪混乱。和她说话总是感觉很好。就好像她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他能敞开心扉的人，不管多么渺小。
所以迪克很努力不让他的声音破裂。“我只是觉得他更在乎。我是说，他知道罗宾对我有多重要- -这个名字本身就是我- -”他停顿了一下，但黑金丝雀并没有催促他- -只是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我知道红头罩来自另一个维度，它可能永远不会发生- -‘蝙蝠侠’可能永远不会把‘罗宾’从我身边带走，但它的想法可能会发生。然后他把它给了别人- -一个陌生人- -这实在是太多了，我不能，我只是- -我不能- -”
当他眨着眼睛流泪时，他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眼睛再次与黑金丝雀的眼睛相遇。这一次，黑金丝雀的眼睛充满了同情和理解。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把我出卖了。因为就是这样，不是吗？他放弃了“罗宾”，得到了一个新的？那我会怎么样？如果不是“罗宾”，我会是谁？这是我的全部- -我的全部……”
“我真希望我知道你的名字，”黑金丝雀把头靠在墙上说。“罗宾不是你的全部。我不太了解你，但我知道你是面具下的人。你有让你快乐的事情，也有让你悲伤的事情。你喜欢乱搞英语，在最随意的时候大笑。你在乎很多关于你的朋友。如果蝙蝠侠决定尝试去掉“罗宾”的形象，你必须很多依靠。但这并不是全部，不是吗？”
迪克咬了他的脸颊内侧。“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告诉你剩下的。”
“也许你应该试着和红头罩谈谈。”看到迪克的怒容，黑金丝雀很快补充道。“事实上，他是来自他的世界的第二个‘知更鸟’，这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但我们确实可以控制我们可以从与他的互动中得到什么。”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知道，在审讯过程中，他对他心目中的你没有任何负面的评价。”
她建议进行一次知更鸟式的谈话，迪克看得出来。这可能会让人觉得奇怪，尴尬，但是黑金丝雀在这方面真的很聪明- -不考虑它就会让人觉得不对。“我会考虑的，”他决定。
“这就是治疗师所能要求的，不是吗？”
迪克轻声笑道：“谢谢你，黑金丝雀。”
“不客气，罗宾。”她轻轻推了他一下。“但你也应该试着和蝙蝠侠聊聊。”
“我会的，别担心。”
杰森几乎被吓到了，这些孩子因为他把黄金男孩弄哭了而责备他。
当女性火星人告诉他要认真对待这个问题时，他不得不忍住不笑。“我和一群超级小混混被困在另一个世界里，”他告诉他们。“你想让我认真对待这件事吗？”
美人鱼男孩用如此严肃的语气对杰森说话，杰森收回了他对他的任何体面的看法。“不管是不是交替现实，你的行为都在影响我们的朋友。这对他不公平。”
杰森嘲笑，因为什么? “什么行为？”
“告诉所有人，蝙蝠侠让你成为了罗宾！”沃利说，杰森无法停止面部表情。
“是你们问的！”他争辩道。
“但你不必说所有这些！”叫阿尔忒弥斯的女孩说，杰森怀疑她是真的在乎，还是只是想和他争论。“你让他心烦了。”
杰森只能翻白眼，尽管他知道他们看不见。“你想让我怎么做？嗯？大蝙蝠像棋子一样把知更鸟换出去。”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对此争辩之前，他几乎是喊道：“我剩下的时间里是处理你们的抱怨呢，还是你们都给我闭嘴呢?”
当孩子们都沉默时，他对他们发火几乎感到难过。他不能控制，虽然，对他来说，感觉就像他们都在往杰森脸上塞一堆他早就知道的东西。他知道他们只关心小弟弟，但这还是让杰森感觉糟透了。他已经在自己的世界里处理了这个问题- -迪克对杰森很生气，杰森自己也不得不面对被取代的问题。但整个情况几乎让人感觉更糟，因为小迪克没有现在迪克甚至十几岁的迪克一半的情商。为了惹他们，他脱口而出自己曾经是罗宾，这让他感到很可怕。他应该更清楚，但现在他对此无能为力。如果他不得不安慰一个情感便秘、缺乏安全感的年轻迪克·格雷森，那他就该死了。
最后看了超级助手们一眼，仍然对他们非常生气，杰森决定“去他妈的。”他不会为了这种愚蠢的事情和孩子们争吵。他要带他的工作去别的地方，特别是他们昨天分配给他的房间。如果他们认为他会屈服于他们的抱怨，他会被诅咒的，他就呆在这个房间里，直到某个来自这些维度的人想办法把他送回他原来的地方。
他只是希望大群蝙蝠不要太久就能意识到他失踪了。
（他默默地希望他们关心。）
◆为什么我感觉这篇有点短呢？
◆祝各位新年快乐，前途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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